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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July 30, 2009
Ivy:雲門行草三部曲,用可樂拖地?!
雲門舞集1988年停演,期間林懷民老師背起背包往世界出發流浪,尋找當初創辦雲門舞集的資金;1991年雲門復出,開啟了與創立初期不同的新風格,一套東方內斂潛藏的舞風。
舞者邱怡文聊起《流浪者之歌》到希臘展演的片段,《流浪者之歌》是林懷民老師流浪印度時的靈感,談的是人對真理的渴望、對慾望的反省,因此有很多手舉高向天致敬的動作;阿迪庫斯劇場位於帕德嫩神殿之下,本身就是採取宗教形式的劇場,舞者往往一舉手、一仰頭就看見帕德嫩神殿,看見東方與西方有一瞬那麼雷同、那麼具有撫慰與震撼的力量。
一系列蹲低下潛、從太極導引出發的作品,到了行草,綻放燦爛的藝術火花。一開始林懷民老師並沒有三部曲的概念,因此把對書法的全部想像都投注在行草中。行草的燈光設計張贊桃先生,用了很多方型燈光,像書法的九宮格,堆出不同的溫度、色調,配合瞿小松的音樂氣勢磅礡,相較是墨色濃烈的作品。
因為得到贊助,於是有了行草二,林懷民老師一直覺得行草太濃,到行草二便要舞者試圖打破架式,沒有形體。
行草一的時候,每個舞者進排練場就是對著一幅字去想舞步,沒有靈感時恨不得撕了字畫;行草二更苦,林懷民老師像是丟了哲學問題,要一齣沒有形體的舞蹈,舞者怡文笑說,連恨的對象都沒有了。
因此,行草二選用了John Cage的音樂,這個作曲家最有名的作品就是4分33秒,這首曲子一個音符都沒有,演出時;演奏者打開鋼琴坐定,按下馬錶等待4分33秒之後下台,一個音符也不彈。行草二的音樂沒有特定的節奏,像是在冗長的沉靜中,等待音符出現的瞬間爆發。
行草二的背景也沒有特定的形體,若要說,其實是宋瓷冰裂紋或書法的局部放大,可以看見瓷器的紋理、筆刷、紙紋等等,但不似行草一強烈、具象,而是清透。
狂草,則是書法中的ROCKER,林懷民老師特別強調草書中的屋漏痕,拋開實體的束縛,取法自然、氣場奔流;特製的墨水在紙上順流,再用止水劑阻水,讓水彎出美麗的圖像,像是渾然天成的屋漏痕,每一場狂草的背景,都是獨一無二,端看當時的溫度而定。
行草三部曲最折磨舞者的其實是舞台地板,一般黑膠地板磨擦力夠,可以做很多迴轉、跳躍的動作,可是行草三部曲的純白地板,上過特殊染料後非常滑。舞者抗議後,工作團隊開始找方法止滑,用各種洗劑、醋清洗地板都不見效,直到一次靈機一動,用可樂把地板洗過,終於把地板變得粗糙。
話雖如此,白色地板依然比黑膠地板滑溜,特別是碰到水之後,於是舞者自己想方法,拿止汗劑噴腳底、貼膠帶、登台前一週不去角質、不擦乳液,甚至命令常流汗如脫水機的舞者,登台前不准喝水,非常逗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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